晚,七點四十分。筆神閣 bishenge.com
古保民孤身一人坐在家裏的沙發上,面前的茶几上擺着一個高腳杯和半瓶紅酒,二百多平米的房子裏,所有的燈都開着,但明亮的環境並沒有給古保民帶來多少溫暖,並且這個空曠的房間內,讓他感覺到了愈發的孤單。
這天下午,古保民參加了古長瀾的審判,古長瀾因為涉嫌走死、販賣、教唆等等一系列涉毒的罪名,被數罪併罰,一審判處有期徒刑八年半,古保民當庭選擇不予上訴,因為這個宣判,已經是以他的能力,所能運作出最好的結果了。
「四十三歲啦。」古保民感慨的嘆息了一句,伸手端起酒瓶,向高腳杯里緩緩傾倒,這一瓶酒的價值已經上萬,換在多年前,這種奢侈的消費,是讓古保民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,如今,他終於成功了,成功到喝下的一口酒都要價值幾百塊,但是古保民似乎並不開心。
「咕咚!」
古保民仰頭,把杯中的紅酒宛若啤酒一樣幹了,隨後繼續倒酒,他是個事業狂,自從髮妻病逝以後,古保民一心撲在事業上,除了在外面那些付費的風塵女子,他從來沒有在感情上浪費過精力,人到中年的古保民事業有成,多年來,不管是家裏的親戚,還是身邊的朋友,有無數人都給古保民介紹過對象,離異少婦、公司股東、海歸博士,各式各樣的女人,同齡的、大齡的,甚至還有跟古長瀾一般年紀的,面對那些提親的人,古保民總是搖頭一笑,說上一句:「不找了,怕孩子產生想法。」
事業狂人古保民,除了活事業,也在活孩子,他在儘自己最大的努力,想要給古長瀾創造一個衣食無憂的生活,想給古長瀾一個接近完美的人生,可是文化不高的古保民,直到現在也沒想清楚,自己已經給了古長瀾其他孩子在夢中都在憧憬的生活,可古長瀾為什麼還是那麼飛揚跋扈,並且毫不知道珍惜的把自己給玩進了監獄裏。
古保民想不通,所以只能借酒澆愁。
「鈴鈴鈴!」
就在古保民準備繼續倒上一杯酒的時候,旁邊的手機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鈴聲,古保民看見撥來的陌生號碼,拿起手機按下了接聽:「喂,效忠?」
「大哥,賴寶芸有消息了。」柳效忠沒有繞彎子,直言開口:「她給賴大澤打電話了,說她今天晚上要去見一個人,還說有人給她準備好了離開大l的路線,但是她信不過那些人,所以想讓賴大澤接他走,我覺得她想離開大l,是準備要咬人了。」
「她要跟人見面?見誰?」古保民放下手機,正色問了一句。
「賴大澤問了,但是賴寶芸沒說,她說這種事被賴大澤知道了,不是好事。」柳效忠停頓了一下:「賴寶芸跟人約好見面的地方,在紅旗那邊的五岔營一帶,但沒說具體是哪。」
「紅旗鎮?」古保民嘀咕了一下這個名字,隨後因為飲酒而微微泛紅的臉色瞬間慘白:「這個女人要去自在山莊!」
「大哥,這個自在山莊,是個什麼地方?」柳效忠聽見古保民變調的語氣,微微蹙眉。
「自在山莊是個私人會館,岳子文是那裏最大的股東!」古保民做了個深呼吸:「這地方是岳子文的大本營和自留地,外界很少有人知道。」
「我艹!」柳效忠不覺間一聲驚嘆:「她準備直接見岳子文?!」
「你現在馬上帶人去紅旗,不論如何,務必要把賴寶芸攔住!」古保民語速很快的交代了一句之後,繼續做了個深呼吸,努力調整了一下情緒:「如果攔不住人,就把她除掉!」
「大哥,賴寶芸如果死了,毅龍手下那些產業,可就全白瞎了。」柳效忠說話的同時,從來沒有顧及自己跟杭毅龍的感情,因為他知道,這件事賭上的,是所有還活着的人的身家和命運。
第一至尊 混子的輓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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